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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华玥进入华氏也有几年了，不至于蠢到在这种事里留下确切的把柄。

    不过，就算定不了她的罪，借这件事敲打一下还是有法子的。

    陆斯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：“传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应了一声，霍铭收回手机，将录像视频转给了陆斯衍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这件事头功属于辛总。”霍铭收起手机，随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提醒，他两小时前就来向我讨功了。”

    霍铭轻笑一声：“看起来是他的作风。”

    立在办公桌后听了半晌，唐黎终于没忍住开口：

    “陆总……也提前就知道了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刚刚在会议室，看陆斯衍的态度，她以为他是才知道的张楚盗取设计方案的事情，但刚刚这段对话，他明显是一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霍铭点头：“当然，辛总来找我之后，我就和陆总讲了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只是怀疑项目组内可能有内鬼，不确定真的有，也不知道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捉贼计划还是陆总和我一起制定的，六个人里，我们完全信任的只有你，所以也就只能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后来确定是张楚盗取了资料不立即处理他，也是为了在今天确认从他手中买走方案的究竟是不是华玥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只凭一个邮箱确定不了什么，但今天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，张楚和华玥想否认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会议室的这场戏，就是陆总纯纯为你出气了，让张楚感受感受自己打出去的子弹，如何射中他自己的眉心。”

    听完，唐黎一时有点语塞。

    面前两人，似乎信任她，却又没那么信任她。

    因为她自始至终也不知道捉贼的全部计划，她只是本本分分地按照霍铭的要求做了一份全新的方案，而后又按照他的嘱咐，在登陆邮箱后，故意离开了会议室。

    她也是在今天这一桩桩事发展的过程中，才拼凑起了这件事情的全貌。

    此刻，她觉得自己在两人的计划里，就是一个辛勤劳作的工具人。

    脸上挂上一个假笑，她微微一躬身：

    “谢谢两位老板的赏识和信任，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，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没等两人的反应，她抬脚到茶几边拎起电脑，径直出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见唐黎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，霍铭轻咳了一声：“她好像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你多嘴。”陆斯衍冷睨了霍铭一眼。

    霍铭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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