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为了信仰-《我公子扶苏,请始皇退位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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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“其一儒家不相信天地鬼神,却又说“天鬼不悦”。子不语怪力乱神,孔子却又天天梦到周公,又说敬鬼神而远之。”

      “而墨家的人则倡导天治和明鬼。天治是说天是有意志的最高主宰,是诸神的领袖,天的意志是兴利除害。”

      “明鬼是说墨家坚信鬼神的存在,并且认为鬼神能扬善惩恶。”

      当时的墨学,可谓十分发达。他们在思想和学术体系上接近现代辩证科学的同时,竟然十分离奇地走上和现代科学一样的道路,他们非常大方地承认鬼神这些的存在,并且认为鬼神对人是有功用的。

      这些理论在当时发现了像光学中的“小孔成像”,数学中的几何原理,武器学等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墨翟口中说出来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  “其二,儒家坚持厚葬,特别是父母去世,子女要守三年之丧,浪费了底层民众的财富和精力。而墨家争锋相对指出要节俭。”

      刘季大笑,“我看墨家比儒家要好啊。”

      张耳心中厌弃,真是改不了的农夫习气啊。

      “三则为儒家主张的“盛为声乐”,儒家一直迷信礼乐治民,墨家批判说这是“为之过也”,结果只是少数贵族奢侈享受。”

      刘季再度拍掌,“好!骂得好!要是墨翟在世,我也要拜师从于他们。”

      张耳没想到刘季如此不给他面子,所以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。

      “四则为儒家主张宿命论,儒家认为,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。墨家认为这些想法实在是太消极了。造成民众怠惰顺命,荒废此生。这就是墨家无知啊!”

      “五则为墨家批判我儒家钻研伦理学,钻进了牛角尖。行为滑稽、用辞不当。还自高自大,不可一世。这就是墨家可恶了。不懂伦理秩序,认为父子兄弟都是平等的。简直是违背礼啊!”

      张耳说着,已经不看刘季黑脸。

      “其六,是墨家批判儒家“亲亲有术”,是包装着重亲的皮,因人废行。只对关系好的亲戚判定其为亲戚。这话就更加可笑了。”

      刘季听罢,非常受用。

      刘季又故意说道,“这些学说,我觉得太子会喜欢啊。还请先生多教教我啊。”

      陈余有些生气,“我和张兄一贯儒士,刘兄你怎么能请教这些事情来问我们呢。”

      刘季就唉声叹气起来,“现在我到哪里去找墨者啊。再说了,张先生说得极好,我很爱听。”

      看着刘季这副模样,陈余只觉得他今日故意过来欺辱人的。

      事实上,刘季一眼就发现问题所在,这两个儒家士人,过去张口子曰,闭口子曰,实际上儒家经典根本背不了几句。

      可是方才一说那墨家是如何评判他们的,他们却记得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  陈余想要和刘季大动干戈了,双手已经攥拳,却被张耳拉了拉衣襟。

      刘季看着两人通过了自己的第一次考验,又开始进一步询问。

      “你们是不知道啊。我虽然跟着太子很久了,可是一无礼仪,二不懂文墨。可是太子身边,全是那大儒学士。我固然得到太子的喜爱,一跃成为宫中卫尉,成为太子亲信,左右都不敢怠慢我。”

    
  “可是我却始终没有机会能够和太子攀谈。若是我日后有机会做到这样的事情,到时候引荐的才士,也会得到太子的重视啊。”

      陈余尚且糊涂,没有听明白这话,只听到了刘季说他现在很厉害,立刻两眼放着精光。

      张耳却听出了刘季的心,他便很快改口说,“其实我们二人在这稷下学宫,一直都闲来无事。卫尉若是有事想问,可以来问我们啊。”

      刘季端起酒爵,“有张兄这句话,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  “刘季什么时候客气过啊。他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的人。”陈余大大咧咧拍着刘季的肩膀。

     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,自己的命运要因为扶苏的到来,刘季的出现被改写。

      “我以为卫尉曾经和余交好,必然是喜欢儒家学说的人。没想到卫尉会喜欢墨家学说。”

      其实自从到了秦国,刘季就喜欢上了法家学说。因为管用,实在!能让所有人吃得上饭。

      现在他也只能点头啦。

      “皆因为太子此次亲自派人去请墨家三派嫡传弟子。我受了太子的恩,自然想着要为太子分忧。所以才想要多学一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  陈余非常诧异地看着刘季,因为刘季说话的语气,真的好像儒生啊!

      张耳双眼一眯,捋须良久道,“我之前跟在信陵君门下,也结交了不少有名的人。其中不乏墨者。是以我对墨家的学说,也有相当的了解。卫尉若是不弃,我可以将过去的闻说告诉卫尉。”

      陈余一脸惊愕,他刚想要张口。

      位于他左侧的刘季却按住他的肩膀,因为刘季喜欢陈余这个兄弟;而位于他右侧的张耳,则趁机给他多倒了酒。

      陈余就这么把嘴又给闭了回去。

      张耳为了展示自己的博学多识,主动给刘季讲起故事来。

      “说起来,墨家巨子,个个都很不凡。以当今恒阳君的为人,会欣赏墨家,也是理所应当的啊。”

      “怎么说?”刘季很耐心地问起来。这一刻,他又像个高贵的雅士。

      陈余有些看不下去,可是两边都是过去的好兄弟,他只能自作聪明地,强行摆出自己愿意耐心听他们讲话的表情,然后借着低头喝酒的机会,狠狠地瞪一下这如今的刘季,再埋汰一下死性不改的张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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