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些秦国的士兵一语不发。在见到刘季进入院子之后,所有人都像是判官在凝视罪人一般的眼神打量着刘季。 但也正是这些虎贲卫使得这间根本不起眼的驿馆顿时威严不凡。 刘季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之前秦国人打到沛县来的时候,那些住在这里的将军,刘季晚上气得睡不着觉,他爬起来看过,只是外墙有人值守,根本没有夸张。 这么多人都守在这个院子里,数量都过百人了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 刘季谨慎了起来。 他望着一边的潭,那里他还洗过脚。可是现在,这个潭边放满了水桶,偶尔有一点淡淡的鱼腥味飘过来。 走在刘季身后的渠丰,双眼硬的像是刀子。 如果让他活下来,日后这个院子,恐怕没有他混的份。 刘季沿着秦卒让开的道路往前走,忽然一把剑横在他的身前。 “你在这里等着。我要进去禀报。等到里面有人喊你,你再进来。” 刘季差点直接跳起脚来说麻烦,但是望着身后的虎视眈眈的秦卒,他只能暂时收敛。 刘季双手揣在身前,平日里能说会道的,现在他却怎么也酝酿不出一会儿见到秦国的大将该说些什么。 “太子,人到了。” 渠丰大步流星走了进去,眼中燃着笑意。 室内已经设好了席位,摆了三张案,坐着的人自然分别是扶苏、吕泽、萧何。 渠丰见到这情况,心里自然更加忿忿不平。 扶苏把渠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,也等着他发作。 这个世界,什么人都有,有人愿意无条件听从他的号令,只因为他是太子;有人愿意因为自己是扶苏,所以对自己忠诚不二;可是也有人效忠自己只是为了得到想要得到的,一旦得不到,就会做点事情出来。 扶苏观察渠丰很久了,知道他是第三者。扶苏选择带上他,就是希望他的个性和狭隘心胸能够在适当的场合发挥作用。 “嗯。让他进来吧。” 夏侯婴听到刘季要来,也是吓了一跳,他那个性格,和秦国的太子,简直是高下立判。如果刘季见了太子,言语桀骜,冲撞了太子,倒时候又该怎么办呢。 毕竟太子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,而刘季…… 真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 夏侯婴现在脑子里开始打转,他忽然问起自己,到底什么时候起,自己竟然觉得刘季就是做人的天花板了。 可是,刘季是他兄弟啊! 只是他现在只能在侧院里,根本出不去。 而且大院里更是守卫森严。 给秦国的太子做事,第一是保证太子的安全,第二是保证太子的安全,第三是保证太子的绝对安全! 夏侯婴已经接受了扶苏,现在断然没有再丢弃扶苏的说法。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。 夏侯婴望着天幕上的星星,对自己发出质问,夏侯婴,你是不是背叛了你自己?―― 刘季进去时,室内气氛十分和睦。 萧何和吕泽,这两个人因为扶苏的恩德而得到高位,所以发自内心地感激扶苏。 又因为两个人都是极其懂得进退的人,所以他们在言谈举止上,没有一丝一毫的僭越。 这在扶苏这样从小长在宫中,身边都是权臣的人看来,他们这种品质是他最喜欢的。 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伙伴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捅自己一刀的人。 而萧何和吕泽,他们则生来就具有那种让扶苏可以安心的优势! 他们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,绝对不肯威胁到扶苏。 扶苏可以安心地信任他们。 而对于萧何和吕泽,扶苏简直是他们理想的君王典范。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低看自己,甚至愿意给他们尊位。 所以这三个人,从一开始就相处很融洽。 扶苏这才愿意给他们两个单独设个座。这按照宫廷礼仪来说,本是不可以的。但谁让扶苏喜欢这两个人呢? 今天晚上,花好,月圆,人和,鱼肥,本来一切都很美好。 只是刘季一进来后,萧何先是吓得不小心把酒爵给晃倒了。因为他见识过刘季在宴会上的德行,刘季甚至能当场调戏主人家的妻子。 虽然很多人都劝告自己说,他那是无心的。 但是萧何始终没有办法接受他的那些行为。 是以刘季一进来,室内气氛就不对劲了。 萧何脸上闪过惊慌,他后悔了,从扶苏说刘季是个贤士的时候,萧何就后悔了。 “咣当――” 萧何的衣袖不小心打翻了酒爵,萧何立刻起身,“太子,臣失仪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