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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染其实早就看出了他受了内伤，但他和叶薇诗都不想说，她便也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反正当时在场的人有那么多，只要她想知道真相，总归是能知道的。

    顾瑾目露担忧之色，顾瑜倒是没发现自家老爹有什么不对，只是不时用含恨的目光看着顾染。

    终于，顾染停下了脚步，嚯地扭头看去，将他闪烁着冷芒的目光抓了个正着：“若是你想骂我的话，我劝你最好省省，我这个人受不得委屈，就算娘在这里，我也照打不误。”

    “你！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？”顾瑜红着眼：“风儿可是你的妹妹！你就那么杀了她，还让天山学院的人把她的尸体带走了！让她不能入土为安！”

    顾染疲惫地叹了口气：“所以，你觉得我该怎么做？我就不应该反抗，只能被动地被她杀了，再让她为了抹黑我的名声而杀死你们所有人？”她嗤了一声：“啧啧，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，早知道就先让她杀了你，省的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来给我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你果然狠毒！”顾瑜额上暴起了青筋。

    顾染却已经懒得搭理他了，一面扶着叶薇诗朝前走，一面冷冷道：“你说对了，我就是狠毒，在被你们无情地对待了这么多年之后，我早已经学会了爱自己。从今往后，我只会对对我好的人好，至于那些心戾没有我的人，不来招惹我自然是皆大欢喜，若是敢来招惹我，来一个我弄死一个！”

    “混蛋！我要杀了你！”顾瑜将手覆在了兵器上，竟然真的打算把剑。

    顾瑾皱眉：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？”顾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仿佛受到了背叛：“你也被那个废物收买了？”

    顾瑾叹了口气：“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后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瑜不以为意：“还能发生什么？定然是那个废物仗着她有诛邪剑而欺负风儿。”

    顾瑾无奈地看着他，突然就感受到了顾染的无奈。

    他摇摇头：“须弥幻境里发生的事情会被记录下来，你等会儿去万宝阁买一面幻镜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风儿连他这个大哥都想杀，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，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才不看。”顾瑜冷冷道：“不管怎么看，都是那个废物在欺负风儿，这么多年风儿一直都是在那废物的欺压下过活的，否则的话，她也不可能升起反抗的心思，更不会搞出这么多事。千错万错，都是那个废物的错。”

    顾瑾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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