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柔和的月色悄然透过狭小的窗口倾泻进来。 这是阴暗压抑的牢房内唯一的光源。 白禹泽在监狱里待了几天,黑白色条纹的狱服也先得脏兮兮的,整个人都透着一丝狼狈不堪。 他安静地望着铁栏对面的黑暗,无形当中似乎在和什么人对峙着。 那双猩红疯狂的眼睛像是深渊那般死死瞪着白禹泽。 男人的嗓音粗劣沙哑,似乎濒临发疯边缘。 “你们骗我,你们为什么骗我?” “我费尽心力帮你们做事,为什么这和你们说的不一样?” 吴城摇摇晃晃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,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中间都掉光了,就像是一个中空的鸟巢那般。 他神情极为怨恨,双手嘭地一下抓住了铁栏,把那张扭曲狰狞的脸贴得极近。 白禹泽仍旧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吴城,眼底闪过一抹了然,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嘲讽。 他虽然不知道血族的人到底给这家伙许诺了什么。 不过左右离不开转化成血族,就能延长寿命这种东西。 实话倒是实话,就是可能性极低,有几个隐藏的必要条件罢了。 那些人从来都是用这种空口套白狼的手段哄骗别人。 这种好东西别人不藏着掖着,哪里还轮得到你? 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凭什么?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常态。 逆天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 “你说话啊,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 “你们跟他们肯定是一伙的。” “你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,你一定有办法的。” 吴城说着伸手抹了一把脑袋,一撮头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薅下来。 或许是近距离接触的缘故,白禹泽甚至能清晰地瞧见对方头皮上像是长了牛皮藓那般,大面积的发红发炎,周身还散发着一股濒临死亡的臭味。 “没有。” 白禹泽眼底无波无澜,像是承载着一片平静的汪洋大海。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发疯,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 自作自受罢了。 “你骗我,你肯定在骗我,你一定也想杀了我。” 吴城此刻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,他只觉得身体似乎有一股沸腾的血在催动着行动,理智在癫狂种失去了一切的作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