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到桌上的奏折大略都看过一遍了,就在裴辞已喝了两盏热茶,身子暖,脸色也有些血色了,盛宝龄的声音,再次响起。 “裴相,哀家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,不知裴相能否为哀家解疑?” 盛宝龄实现透过珠帘,投向裴辞,犹豫间,她起身抬步,从桌前离开,缓步行至珠帘后,白皙的指尖,缓缓挑开珠帘。 珠子碰撞,发出细微的响声。 裴辞目光定定望向盛宝龄的方向,半丝不曾游动,眸色深沉,神情却是清冷,正如外头的风雪一般冷清。 寒,而不掺杂半丝其他。 “太后娘娘请讲。” 对上这样的目光,盛宝龄不知怎么的,没来由的心安。 她缓步行至裴辞身前,“听闻先帝身边伺候的宫人所言,先帝病重离去的前几日,曾秘密召见过裴相,不知可有此事?” 盛宝龄话问出口时,眼睛都不眨一下,看着裴辞,想从他情绪上的反应,看出一些她心中疑惑,却可能没办法得到解答的事情的答案。 可裴辞这人,向来把自己的情绪神情拿捏着极稳,何曾有过半点失态。 “回太后娘娘话,确有此事。” 盛宝龄眸光微闪,语气逐渐放轻,却沉,“不知先帝与裴相商议了些什么?” 她几乎能肯定,先帝必然托付了什么事给裴辞,而只有裴辞一人知晓。 可究竟是什么? 裴辞目光平静,与盛宝龄对上视线的那一刻,神色没有半丝波澜。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此刻,心里是何等慌乱…… 福宁殿,秋风瑟瑟,掠过宫殿前的老树,泛黄的叶子飘落在地。 殿内深处,龙榻之上,承和帝身上的帝王之气早已散尽,只余一张病入膏肓的面容,唇色苍白,但余眉眼轮廓间,还能看出一丝昔日风华。 裴辞于一旁,一双没有多余神态的眼睛,在听见承和帝所说出口的话时,瞳孔骤然紧缩。 “皇后十二岁进宫,如今也不过十七……不该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宫中……” 提及盛宝龄,承和帝的浑浊的目光,掠过一抹悔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