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盛宝龄攥着茶盏的指尖微微用力有些泛白,她扯了扯唇,唇边笑意低低,“不合适,还是娇惯了些,将来在宫中,怕是会吃亏。” 话音落下,她唇瓣抵在茶盏杯沿,抿了一口茶,凉意划过喉间,带来几分冷意与清明。 盛大人微微点头,对盛宝龄的话是认同的,可思及其他,却又沉思片刻,道,“让她进宫跟着你学一段时日,你觉得如何?” 盛宝龄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,她将茶盏落回桌上,沉声问道,“父亲可曾问过宝黛的意思?” 盛大人一愣,笑了一声,道,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二叔二婶都是这般想的。” 听见此言,盛宝黛目光却一瞬间暗了下来,连带着声音,都染上了几分连带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冷意,“父亲。” 盛大人一怔,察觉到了自己方才话里的不妥,半晌不再言。 若非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这个女儿,何至于有了那样一段荒谬的亲事,又在这般年纪,受困于深宫。 从书房中出来,盛宝龄往自己从前住的院子走去,准备在那小歇,待晚些时候,再回宫。 当她踏进院子,尚未来得及看些什么,便听见了身后的盛宝黛,喊了自己一声。 “姐姐。” 盛宝龄脚步停了下来,转过身望去,昔日姐妹情深,两小无猜,悄悄话能从白日说到天黑,如今身份不同,四目相对间,有一瞬间是无言的。 盛宝黛走了进来,比起儿时贪玩,虽说是收敛了许多,可又因着嫡女的身份,在府中,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道不是,因此,性子实在是娇蛮了些。 四下无旁人,她也不似方才那般场合一样敬重,脸上笑意灿烂,朝盛宝龄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行至其眼前,挽住了盛宝龄的手臂,“方才人实在多,都不好同姐姐多说几句体己话。” “姐姐近来在宫中可还好?” 她眼珠子转了转,压低了声音,附在盛宝龄耳畔,“官家可曾欺负姐姐?” 这自古以来,哪家续弦的夫人,能得家中子女善待? 更不要提那向来无情的天家了。 此时的盛宝黛,满是女儿家的娇态,倒是有些许纯真,看得盛宝龄,唇边泛起温婉笑意,她指尖落在盛宝黛额间,轻轻一碰,“我是太后,又怎会有人敢欺负我。” 盛宝黛却不信,嘴角小幅度一撇,她可是听说,那小皇帝,是范太后养大的,便是被先帝带到姐姐身边养,也不过两年光景。 那范太后把自己亲外孙女的一生都毁了,能是什么好人。 又能养出什么好孙子。 两人在屋中坐下,说了些体己话,盛宝黛终是没忍住,问,“姐姐方才同大伯聊了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