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…… 另一边。 战场上的狼烟在黑夜里徐徐上升。 起伏的平坡上插满了沾染着血污的旗帜,数个骑马和红色叠甲的身影倒在那里。 一处被简单的长竹杆架起,白布笼罩四周,露出穹顶的地方。 这里似乎是兵营。 不远处用几根铁棍架起的篝火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。 火光在地面上的泥水中倒映着抖动,士兵们穿着的藤甲上也有着黑色的污垢。 “继国大人!”兵营门口负责巡逻的足轻低头恭敬的大喊着。 叠甲下穿着蛇纹羽织的男人缓缓走下马车,他踩着泥泞的地面,锐利的环视了一圈四周。 营地里,所有的士兵足轻或者武士,他们腰间都挎着一把打刀。 个别几个身体壮硕,像是相扑选手的武士,扛着太刀,赤裸着上身,正坐在地上围着篝火有说有笑的喝酒。 在见到兵营门口的“继国大人”后,都连忙将酒收了起来,站起身不再言语。 这些都是一些杂兵,真正的战力此刻都在一旁有黑色家纹的帐篷里。 被称作“继国”的武士家族自然不会只有这点势力,这里只是一处较小的后方营地。 而营地的门口,甚至还有拿着“火绳枪”的足轻负责把手。 是的,这个时代的霓虹,已经有了简易的火枪,甚至还有铁炮,只是射击距离十分近而已。 巡逻的人继续巡逻,营地内死伤的士兵躺在白布上,双目无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。 十分平常的营地景象。 被称呼为“继国大人”的男人不耐烦的眯起眼睛,他的视线快速扫过这里。 踏! 他慢慢走进营地,耸了耸鼻子,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。 “当主大人,我们抓获了敌军的一名武士,此刻本枪大将们正在审问他。” 一旁的足轻跟在男人身旁,为他解释着这段时间战场上发生的事情。 男人没有说话,只是表情越发阴翳。 哗啦! 男人走到黑色家纹的帐篷旁,伸手一掀门帘,径直走了进去。 足轻见状,也没再跟进去,反而微微松了口气。 他身后的其他武士也一样松了口气。 他们的这位当主,是以绝对规则和不可违抗的铁律来掌控兵力的狠人。 连大将违反了铁律都说斩就斩的那种。 …… 家纹帐篷内。 几个身穿暗红色叠甲和藤甲,脸上带着金色般若面具的武将瞬间把视线投向了门口。 “当主大人。”他们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面具下传来,即使在帐篷里,几人也未曾摘下头顶黑金相见的头盔。 他们的手上,都握着一杆锐利的长枪。 “杀了重则的人找到了吗。”冷峻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,他表情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帐篷内的几人。 一共有三人在这里。 他们被称为“继国七本枪”,一共有七人,全是实力强大的家伙。 而男人说的“重则”则是近日突然死去的“继国七本枪”之一。 死状惨烈,身上像是被野兽撕咬开的一般,被发现时四肢残缺,森白的骨头裸露,肚子被刨开大洞,内脏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。 浓厚的血腥味冲的人都要昏过去。 和“重则”一样死法的,还有许多普通的士兵。 这样恐怖的死状,一时间甚至有动摇军心的情况。 三人对视了一眼,即使隐藏在面具下,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: “…当主大人,我们抓到了潜入营地的俘虏,但似乎不是他杀的山内。”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头,他把视线看向几人围着的,跪在地上,浑身泥泞的俘虏。 那俘虏胡子拉碴,浑身都是伤痕,但眼神却异常的坚定。 此刻,满身脏污的俘虏正眼神狠厉的瞪着男人。 蛇纹羽织的男人侧目看了一眼那俘虏,随后转身,掀开门帘离开的同时说了一句: “继续查。” “另外。” “把那个俘虏的手指剁给我。” …… …… 产屋敷宅邸。 “猎鬼!”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拿着骨刀就翻墙冲出了庭院。 说是这样说。 然而,一夜过去。 “噶!噶!” 带着鎹鸦们的柱纷纷踏着黎明的破晓回到了产屋敷宅邸中。 一个个的神情都有些疲惫,只有炼狱仁寿郎挠着脑袋,笑哈哈的拍着一旁严肃的岩见砚慈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