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清末之吾辈爱自由(66)-《在苦情剧学习强国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有人说路易斯小姐是因为觉得自己再也写不出超越《寻侠》的作品,所以才激流勇退,保全名声;有人说路易斯小姐是生了重病,无法再继续写作,只能等死;还有人认为路易斯小姐是收到了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的威胁,不敢继续发表文章……

    种种流言在海内外都闹得沸沸扬扬,人类出类拔萃的阴谋论和想象力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,而身为舆论的漩涡中心的乐景,此时正处于回国的明轮船上。

    路易斯小姐的封笔,也是他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。

    在不知不觉中,路易斯小姐已经成为了无数女士心目中的信仰,被无数女人当做榜样,成为激励无数女人改变命运的力量。如果知道路易斯小姐是男人的话,她们该多失望和难过啊。

    就让路易斯小姐永远活在她们心目中吧。她们不需要知道乐景。

    在经过了半个月的航行后,乐景即将抵达海州的港口,开启人生中的又一段旅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艾伦和白珍妮急切的伸长了脖子,向一艘正缓缓向他们开来的巨轮望去。

    他们在三天前,收到了颜泽苍的一封越洋而来的信件,他在信上说了他乘坐轮船的名字,并告知了大概的抵达时间。

    所以夫妻俩一大早就来到了码头前等待张望。

    终于,在他们渴盼的目光中,巨轮越来越近,他们也终于可以看清甲板上的面孔。

    白珍妮的目光定在了少年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上。

    三年不见,他又长大了许多,脸庞彻底脱去婴儿肥,变得棱角分明起来。唯一不变的,还是他身上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气质,这种独特的读书人气质让他卓尔不群,让白珍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。

    她伸出手,形象全无地向轮船上的少年招手道:“苍哥儿!苍哥儿!”

    乐景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岸边迎接他的夫妻俩。

    他向他们大力挥手,回应了他们的兴奋。

    三年没见,艾伦和白珍妮的脸上又多了一丝风霜,但是他们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好,两个人都是怀有坚定信念的苦修士,无论在如何艰难的困境里,都能怀有昂扬乐观的信念。

    终于,船靠岸了。

    乐景被人潮携裹着,艰难挤下了船。习惯了海上的风浪,猛一踏上陆地,他竟然有点头重脚轻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还没等乐景适应,他就骤然被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白珍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苍哥儿,好久不见,路上还好吗?”

    乐景柔下眼眸,回应了白珍妮的拥抱,“我很好,你们这几年过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艾伦:“我们过的很好,只是因为内地形势不好,总部把我们调回了海州,我们现在在周边农村地区传教。”

    乐景点点头,这些他也在两人寄给他的信中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充分表达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后,艾伦叫了一辆马车,乐景放上行李,一起前往艾伦和白珍妮的私宅。

    艾伦和白珍妮生性简朴,他们在海州购置的私宅也只是一间普通的瓦房,旁边居住的都是普通百姓。

    看得出,艾伦和白珍妮和当地百姓相处的很好,很多百姓见到这两个洋人会鞠躬行礼,还有小孩子围着他们跑来跑去,口里喊着“洋菩萨”。

    在收拾停当后,艾伦和白珍妮和乐景谈及了他们这些日子的成果

    白珍妮说:“我们办了一家医院,收容治疗没钱看病的穷人。”

    艾伦看向乐景,问:“你在信上说你想要办学,没有清政府的支持,办学一事很难。不知道你心里可有章程?”

    有关办学这件事,这些年以来乐景早已深思熟虑,不知道制定了多少计划。

    “我想先在海州的农村地区设立一家小学,免费收容穷人家的孩子识字读书,教导他们可以维生的技术。”

    艾伦点点头,无奈说道:“你的想法是好的,但是恐怕很难实现。”

    “首先,你如果想教他们四书五经的话,倒是有大把老师,可是若你想教他们西学的话,那就缺少足够的老师了,而且这种老师一般价钱很贵。其次,这里经济不发达,依然是农业经济占据主要位置,工厂很少,就业岗位也很少,你就算教会了他们技术,他们也很难得到工作机会。最后,穷人家的孩子从能走路起就要帮家里人干活,你就算免费教他们读书,他们的父母也会觉得这是浪费时间,还不如让孩子在家里做家事和种地。”

    乐景如何不明白艾伦口中的道理?

    开民智如果那么简单的话,也不会成为华夏的百年难题了。在这百年时间里,一代又一代的教育工作者前仆后继,接力接过火炬,用尽一生才照亮了百姓们蒙昧的心灵。

    在踏上华夏之前,乐景就对此行的艰难困苦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,他这次回国就是来当傻子撒钱来的。正是因此,季鹤卿他们才不能回国。

    “重金之下,一定会有合适的老师,再不济我也可以亲身上阵,父母嫌读书浪费时间,我给学生提供食宿和奖学金,没有工厂,缺少就业岗位,我来创造就业岗位。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乐景说:“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,也有了觉悟。”

    艾伦并不奇怪颜泽苍的回答。

    自1869年初次相遇,到1881年的重逢,在这12年的时间里,他是亲眼看到这个年轻人是如何为了目标和理想走到现在的。

    1869年,12岁的少年对他说:

    “我的梦想是,国家繁荣昌盛,人民能过上有尊严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国家需要什么方向的人才,我就会从事什么方向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现在,24岁的年轻人如约而来。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