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白鹤染对此并不意外,“你可卜出了什么?” 巴争摇头,“什么都卜不出,你是我第一个什么卜不出的人。” 说完,又拧着眉毛思索半晌,再道,“也不能说什么都卜不出,应该说,我只卜出了你若进城,反客为主。 但这个反客为主是什么意思,却并不明了。 你很奇怪,我观你面相,就像掉进一只深潭当中,容易陷住,也容易迷失。 你明明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站在我的面前,我却总觉得你只是一缕幽魂。” 巴争的眉越拧越紧,与白鹤染面对面如此的近,他还是看不透面前这个人。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,即使贵如歌布国君,他也能看透对方这一生的轨迹,却唯独这个女子,看不透,越看越迷,越看越觉得她本不该存于这世间。 不是人,只是一缕幽魂。 可明明就是个人,怎么可能是魂呢? 白鹤染伸出手,在他头上揉了两下,“七八岁的孩子,把自己弄得这样老成,也不知那位风家的卦师都教给你些什么东西,更不知这些东西被你学了去,究竟是好是坏。 罢了,看不透我就不要看,观不懂我就不要观,风家天卦是让你辅佐明君,不是让你来观我的。” “你知风家天卦?” 巴争更惊了,“你也知那风家的卦师?” “我当然知道。” 她笑道,“斗转星移,问天买卦,两仪四相,宿命天定。” 这话出口,巴争彻底的惊住。 他幼时便遇那位高人,是那位高人为他开智,让他拜师,教他卦道,也同他讲过这十六卦言。 他还记得那位高人说过:“这十六卦言是我独创,除你之外我还未与任何人说起过,将来也极可能不会再与人说起。 卦是逆天而为,参悟天道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,我风家一脉成之于卦,也毁之于卦,我不只一次的想要把这天卦之术彻底封尘,却总觉舍不得。 巴争,你把这十六字牢牢记住,将来辅佐一位明君,兴许风家天卦会借你之力永世流传,也兴许我风家能借你之力得以回天,福泽绵长。” 他一直记着这十六个字,却只记在心里,从来没有说出口过。 他一直以为这世间除了他与师尊二人,再不会有人知晓这十六卦言了,却没想到,今日这个他看不透的女子竟把这十六个字给说了出来。 十六个字,一字不差,这女子究竟是谁? 也不知道他愣了多久,总之再回过神时霜月大殿外,除了往来宫人,再没有一个宾客。 那女子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,或许是出宫了,也或许是却了其它哪里。 他很是遗憾,本还想问问她明君究竟在何方,他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辅佐一位明君。 可惜这些话都问不出口了,再见面又不知是怎样一番场景,能不能再说得上两句。 霜月殿复了清静,巴争也回了住处。 白鹤染却在宫里一路潜行,奔的是琴扬宫的方向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暗哨几乎全军覆没,给国君造成了太大的打击,总之今晚这一路上还真就没遇上几个潜藏的高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