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希望到了那时你能快快逃命,千万不要受我孟家的牵连。” 孟书玉听得直皱眉,直觉告诉他,姐姐这个仇不是一般的仇,不是轻易就能报得了的。 他曾想过杀害姐姐的人兴许是山贼草莽,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。 “父亲多虑了。” 白鹤染笑笑,“我会保护好自己,孟家也绝不会陷入到最坏的境地。 这是一场战役,咱们一块儿打,说不定能打出意料之外的效果来。” 孟文承听着这话,思绪终于从丧女之痛中暂时拉了回来。 他开始琢磨起面前这个小姑娘,明明昨日在城外见到她时,还是嘴里嚼着大饼的可怜相,可是怎么才经了一夜工夫,竟觉得这个小姑娘秀外慧中,一双眼睛里满满地透着灵气。 再看这姑娘坐在马车里身姿端正,身形虽然消瘦,但一点都不显娇弱,大方得体,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,即便马车晃动也不会跟着一起歪斜。 她的小下巴十分自然地微微上扬着,并不是有意为之,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。 这是骄傲的象征,即使不是骄傲,也至少说明这个孩子在从前的生活中甚少向人低头。 所以自然流露出来的就是这种自信的神态,浑然天成。 他意识到昨日在城外道边,这小姑娘同他所讲的身世十有八九该是假的,什么家住多花,什么到凤乡来寻亲,可能都是假的。 但若是假的,这小姑娘有什么目的呢? 许是他看得太久了,被他盯着看的人觉出端倪,于是他听到白鹤染说:“昨天书玉也问我处心积虑来到孟府究竟是有何企图,我和他说,不是我处心积虑要到孟家,而是孟家的人想尽各种办法来邀请我跟他们回家。 书玉不信,那么我便把这话再同您讲一遍。 父亲,请放心,除了这一份亲情关爱之外,孟府的一切于我来说,都没有任何值得觊觎之处。 我承认昨日确实是顺水推舟借孟府的马车顺利进了凤乡府,但除此之外,我对孟府再无任何企图。 而昨日那进城之恩,我相信通过书和小姐尸身一事,我也算是报了。” “你进不了城?” 孟文承听得皱了眉,凤乡城近日并非贴出告示要缉拿何人,所以往来盘查虽然谨慎苛严,却也不至于当场将什么人拿下不让其入城的,除非…… 他想起一件事来,听闻前些日子大卦师巴争算得一卦,说有客自将自远方来,客虽客,客也非客,半主半客,如若进城,变客为主。 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话,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传话的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 大卦师的卦相从来都很难懂,但据说国君却能懂,而且懂得清清楚楚。 所以城门处虽未贴缉捕的告示,但一直都有国君亲卫站在那处对往来的人群进行辨认,防的就是那位“客”进了凤乡城。 当然,国君抽风盘查百姓也是常有的事,他从来没觉得这种事情会跟他孟府扯上过关系。 却也不知为何,眼下竟觉得大卦师卦相中的那个“客”,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小姑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