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闻-《咬定卿卿不放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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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钰隔着幞头摸摸她脑袋:“就那样,从前的事,你不必挂怀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,很快不想了:“我想吃葫芦鸡了,姚州的厨子总做不地道。”

    “想吃几只都有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元赐娴胃口大开,与兄嫂一道用膳时,永兴坊陆府的情形就不大乐观了。

    陆霜妤回房后再绷不住,一头栽进被褥,放声哭喊。

    实则她原还抱了些希望的,可等元钰来了,瞧见那双几乎与元赐娴一模一样的桃花眼,再记起滇南王膝下笼统一子一女,便当真死了心。方才在漉亭,她因顾及兄长颜面才隐忍不发,这下却是伤心上了,饭也不肯吃。

    陆时卿也没好到哪去,先前下了朝就听人回报,说妹妹又跑去漉桥“守株待兔”了,气得母亲大发雷霆,便府也没回,亲手去逮人。陆霜妤派人请他相看所谓妹婿时,他已快赶到了漉桥。

    一早上来回折腾,又被元钰惹得心内郁结,他哪有工夫再管不叫人省心的妹妹,进门便命仆役将前因后果禀给母亲,随即冷着脸回了房。

    陆时卿没顾得上用膳,火急火燎沐浴了一场,咬着牙足足洗了快一个时辰,才觉身上没了那牲畜的气息,完了又处置了一下午公文,黄昏时分才歇。

    他揉揉眉心挥退左右侍从,等房门将阖,忽然道:“叫赵述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赵述是陆府管家赵伯的儿子,平日多替陆时卿料理杂事。

    很快有个不到二十的少年来了,在桌案前毕恭毕敬站好:“郎君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陆时卿手中执了卷书,头也不抬,漫不经心道:“去查查那个元氏女。”

    赵述颔首,从宽袖里抽出一本藏蓝封皮的小册子来,双手奉上:“郎君。”

    他抬头一瞥:“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“此册记录了澜沧县主迄今为止大小生平事迹。”

    他一噎,先责:“谁叫你擅作主张查了的?”

    “郎君近来对元家看得紧,今早小娘子又与澜沧县主生了牵扯,小人心知您当有此需求,便花了几个时辰整理成册。虽尚不完善,您亦可先过目。”

    陆时卿没接,蹙眉看了眼不薄的册子:“尚不完善?你是嫌府上墨水太多,用不光了是吧。一个异姓郡王女,就这点年纪,该是如何丰富多彩的经历,才能叫你写本册子?”

    他怕是连芝麻点大的事也给写了,替人撰了本传记!

    赵述有点无辜:“这位澜沧县主确实大有可书……”见他不悦,忙改口,“当然,说白了,也就是点无关紧要的。郎君公务繁忙,小人可拣些重点,与您从简了说。”

    陆时卿冷着脸“嗯”了声,示意他讲,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翻过一页纸,继续垂眼看书。

    赵述把着册脊振了一振,清清嗓讲:“要问澜沧县主的名号从何来,还得自两年前一桩举世震惊的艳闻讲起。说是彼年,尚无封号的元小娘子踏春于野,偶逢一行域外客,打头人恰是微服的南诏国储君。”

    “经此一面,南诏太子对元小娘子心生恋慕,后密信与滇南王,言明求娶之心。滇南王以周律通婚禁令为由,严词拒绝,南诏太子不甘,数月后,领兵一举攻入西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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