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凌雪思绪凌乱地回了房间。 玉珠上前替她解下身上的披风,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问道:“郡主怎么了?可是聂将/军的伤势太过严重?” 听见玉珠的声音,凌雪这才回过神来。 她揉了揉眉心,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,脑海中竟全是聂君珩的样子。 她喃喃自语道:“我总觉得,这次回来,君珩好像有些变了。” 至于哪里变了她却说不上来,可给她感觉就是不一样了。 玉珠倒不觉得,在她眼里,聂君珩一直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人,从来就不曾变过。 她安慰凌雪道:“聂将/军长大了,这些年都在外征战沙场,人杀多了,给人的感觉自然有所不同。” 凌雪用手捋着半湿半润的头发,半信半疑地道:“是吗?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” 玉珠道:“许是郡主太久没见着他了。” “如若不然,郡主觉得他哪里变了?” 凌雪道:“哥哥说,君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,对男女之情也有了懵懂之心,方才我便去问过他了,问他可有心仪的姑娘,可他竟说只想与我共度一生……” “听见这话,我属实有些诧异。” 她看向玉珠道:“我与君珩自小一同长大,我竟想不到,他竟对我依赖至此。” 玉珠闻言也着实有些惊愕,可沉思片刻,玉珠便有了自己的想法。 她揣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道:“依奴婢看,聂将/军之所以依赖郡主,不过是因为一个缘故。” 凌雪眼底闪过诧色,她转头问玉珠:“是何缘故?” 玉珠道:“聂将/军自小与郡主形影不离,郡主疼爱他,照顾他,对他无微不至,他自然对郡主有所依赖。” “即便后来,聂将/军征战沙场,立下赫赫战功,可这么些年,他身边少有女子敢靠近,他对郡主依赖不过是因为他没接触过其他女子,尚且不知何为男女之情罢了。” 凌雪点了点头,觉得很有道理。 想着这些年,她虽教了他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,可从未告诉他何为男女之情。 只是,这复杂的情愫她自己尚且不明,又如何能教得了他? 思及此,凌雪犯了难。 她哪知道什么叫男女之情,爹爹和娘亲也没正儿八经的教过她啊! 她问玉珠:“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?我又该如何教他开窍?” 玉珠挠了挠脑袋。 她哪知道啊,她又没体验过男女之情,即便有也只是在话本子上了解过一二。 可话本上总是要死要活的,她看完了也不明白啥是男女之情。 思量片刻,玉珠忽然心生一计,她道:“奴婢虽不知何为男女之情,可奴婢倒有个好主意。” 凌雪坐直了身子,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 玉珠道:“过几日宫中举办庆功宴,听说许多官家女子都要去,奴婢相信,聂将/军若是身处百花丛中,总会遇见喜欢的人。” 凌雪道:“若是他遇不着呢?” 毕竟,平日里的聂君珩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,姑娘家即便有这个心,也没那个胆敢靠近他啊…… 玉珠耸了耸肩,道:“那还能怎么办,他若是自己不开窍,那只能一辈子打光棍,孤独终老咯。” 闻言,凌雪暗自下定了决心。 她可不能让君珩打光棍,左右得给他找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伴侣才是。 她就不信,这世间女子千千万,他就挑不着一个满意的。 这几日,凌雪照常每日都来给他换药,有了她特意调配的膏药,聂君珩的伤势好得很快。 为了让他好好休息,凌雪上完药后并未在房中多做停留,唯独今日与他多嘱咐了几句。 “明日宫宴,有许多名门闺秀都会去,若有姑娘给你主动递上荷包,你若对她有意,一定要接下,记住了吗?” 聂君珩不解地道:“为何要接下她的荷包?” 凌雪耐心与他解释:“因为荷包是传递爱意的信物,女子送男子荷包,自古以来就是为了传达对男子的爱慕之心,若男子接受,等同于接受对方的感情,荷包便成了彼此的定情信物。” 末了,她还补充道:“这是我阿娘告诉我的,所以,她让我不要轻易送出自己的荷包,即便要送,也应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才是。” 聂君珩目光幽深看着她道:“阿姊也亲手绣了荷包?” 凌雪道:“那当然了,及笄的女子都要学会自己绣荷包的,我也不例外。” 聂君珩又道:“阿姊的荷包可有送出?可想好送谁?” 凌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 她支支吾吾地道:“还……还没绣好呢,也不知道该送谁。” 第(1/3)页